《沉渊为珀》第三十一章 1
隐忍着不肯落泪的人猝不及防地砸下一串泪珠，在布面沙发上洇成小小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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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你最想问的。”
有如子弹正中眉心，被击中伪装的少年眼底一片慌张——
沈渊他……是知道什么吗？
不露声色地扫过靳宸已经遮掩不住的慌乱，沈渊没有再表态。他敛下一如既往平静的双眼，拎着jc再次点点沙发靠背，将方才被靳宸打断的话补充完整：“过来撑好。”
清冷的语调无怒无嗔，浇灭了靳宸刚刚燃起的一线希望。
他以为沈渊这么问是要为他解惑，会在惩罚他前率先安放他无处可去的疑问与不敢说出口的委屈。他那一瞬间以为沈渊不再是冷到不近人情的机器，可是这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竟然像阴天里稍纵即逝的阳光，只闪过一隙，连抓都抓不住。
支支吾吾就别说了，想隐瞒也不必再张口。靳宸太过了解沈渊，他知道沈渊垂下的绳子一旦抓不住便不会再有第二次——他已经失去发问的机会了。
靳宸有些失落，这若是放在平常，但凡他没有因误会沈渊而抱有如此深重的愧疚，他都会据理力争到心服口服为止。可是这一次他更像在赎罪，就算沈渊忽视了他的委屈也不要紧，因为此刻的他只有……
……
（你们知道在哪里）
“如果那天上午我没有落选国家队，也没有听到你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的消息，我也许不会冲动到去会议室找你们要说法。”
这听着太像在为自己找借口，靳宸吸吸鼻子，诚恳补充道：“我不是在埋怨你，也不是要逃避已经犯下的错误，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。”
在他怀有困惑，并且态度良好地与沈渊沟通的情况下，沈渊是不会额外收拾他的。这一点靳宸很确信。不过对于做惯了老师的沈渊来说，靳宸的疑问显然不会直接得到答案。与平日的每一次解惑一样，沈渊要在提示之前，率先看到他思考的痕迹。
“先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沈渊微微侧首，目光似乎已经越过靳宸的后脑勺，直抵湿漉漉的眸光。
感受到从后背迫来的这股带着审视的压力，靳宸又组织了一会语言，才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而有逻辑，并非现场胡诌：“嗯……他年纪比我小，段位比我高，今年个人赛的最好成绩也比我稍好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靳宸皱皱眉：“但是我今年的成绩也不差，虽说比不上去年状态更好，可在同水平棋手之间还算不错吧。”
“我以为这种选拔会综合考虑入段以来这几年的综合素质，而不是只看其中某一年的状态好坏。”
靳宸语气里的落寞涩得他难受，弯腰撑扶的姿势让他有些透不过气，但接下来沈渊的话，几乎是在一瞬间滞住了他的呼吸——
“入段年龄越小优势越大，你应该知道原因吧。”
沈渊话音平淡极了，甚至不带一丝丝能捕捉得到的责备。可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，对于靳宸来说，越是一击致命。
他知道的。
哪怕只早一年，都是优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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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渊要解释的东西还挺多的，这一拍主打一个夹拍夹议（？）
今天的彩蛋超级甜！是靳宸挨完第一顿睡着之后，悄悄去卧室看他但口是心非的沈九段😬
赠礼和免费粮票依然可以解锁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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